张爱玲:7句话道尽人生
时间:2015-10-20 10:18 来源:&苍产蝉辫;&苍产蝉辫;摘要:她是青花瓷上的浓淡转笔,是曲调里的抑扬顿挫,点点滴滴都是才情,清冷的幽光,暗藏一生辗转几多忧伤。终其一生,横空出世的来,旁若无人的活,听天由命的走。
&苍产蝉辫;&苍产蝉辫;&苍产蝉辫;&苍产蝉辫;她,就是民国奇女子张爱玲。在张爱玲逝世20周年的日子里,她笔下的灵魂、文字中的孤傲,跌宕起伏的人生轨迹,给我们留下了无限的遐想与余味。
&苍产蝉辫;&苍产蝉辫;&苍产蝉辫;&苍产蝉辫;生命是一袭华美的袍,上面爬满了蚤子。
&苍产蝉辫;&苍产蝉辫;&苍产蝉辫;&苍产蝉辫;——《天才梦》
&苍产蝉辫;&苍产蝉辫;&苍产蝉辫;&苍产蝉辫;对于张爱玲来说,家或许是“一袭爬满了蚤子的华丽的袍”。
&苍产蝉辫;&苍产蝉辫;&苍产蝉辫;&苍产蝉辫;1920年9月30日,张爱玲出生在上海公共租界西区麦根路一幢没落贵族的府邸。这里便是张爱玲的第一个家。
&苍产蝉辫;&苍产蝉辫;&苍产蝉辫;&苍产蝉辫;与张爱玲同时代的作家,没有谁的家世比她更显赫。祖父张佩纶,光绪年间官至都察院左副都御史,是“清流党”的主要人物;祖母李菊耦是李鸿章的女儿。
&苍产蝉辫;&苍产蝉辫;&苍产蝉辫;&苍产蝉辫;张爱玲生母黄素琼(又名黄逸梵)则是首任长江水师提督黄翼升的孙女,后母孙用蕃是曾任北洋政府国务总理的孙宝琦之女。清末显赫的几大姓氏都与张爱玲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。
&苍产蝉辫;&苍产蝉辫;&苍产蝉辫;&苍产蝉辫;然而,在这个大家族中,却上演了一幕幕活生生的世事变迁、聚散离合。不幸的童年给张爱玲留下了深刻的烙印。
&苍产蝉辫;&苍产蝉辫;&苍产蝉辫;&苍产蝉辫;张爱玲的父亲张志沂(左二),母亲黄素琼(右二),姑姑张茂渊(右一)等在天津英租界住处的花园里。
&苍产蝉辫;&苍产蝉辫;&苍产蝉辫;&苍产蝉辫;说好永远的,不知怎么就散了。最后自己想来想去,竟然也搞不清楚当初是什么原因把彼此分开的。然后,你忽然醒悟,感情原来是这么脆弱的。经得起风雨,却经不起平凡;风雨同船,晴天便各自散了。
&苍产蝉辫;&苍产蝉辫;&苍产蝉辫;&苍产蝉辫;——《一别一辈子》
&苍产蝉辫;&苍产蝉辫;&苍产蝉辫;&苍产蝉辫;一桩不幸的婚姻,没有人受益,每位都会受伤,而最大的受伤者便是子女。来自于父母这两条支流的痛苦,到子女这里便汇聚在一起。这种痛苦的汇聚使得子女们不能如正常人一样看待人生。连思考的角度也是悲伤的。
&苍产蝉辫;&苍产蝉辫;&苍产蝉辫;&苍产蝉辫;张爱玲的父母在结婚时曾是一对人人称羡的金童玉女。有钱有闲,有儿有女。有汽车,有司机,有佣人,张爱玲和弟弟还都有专属的保姆。那时张家的日子是非常风光的。
&苍产蝉辫;&苍产蝉辫;&苍产蝉辫;&苍产蝉辫;然而婚后不久,张爱玲的父亲张志沂开始花天酒地。嫖妓,养姨太太,赌钱,吸大烟,一步步堕落下去。受过五四运动和新文化影响的黄素琼无法忍受丈夫的纨绔作风,离家出走以示抗议——名义上好听一点,是说出国留学。
&苍产蝉辫;&苍产蝉辫;&苍产蝉辫;&苍产蝉辫;后来,张志沂再婚,后母孙用蕃进门。孙用蕃与张志沂都有抽大烟的癖好,进门后不仅抓紧日常开支,还一再鼓动张志沂搬到位于泰兴路和泰安路转角的大别墅里。在这里,张爱玲与父亲之间的和平被打破。
&苍产蝉辫;&苍产蝉辫;&苍产蝉辫;&苍产蝉辫;1937年,抗日战争全面爆发。17岁的张爱玲向父亲提出出国留学的想法,结果惹得父亲暴怒。淞沪战场的炮火,家中的争吵,令张爱玲惊扰难眠,就跑去与母亲同住,这在父亲看来是一种明显的背叛。
&苍产蝉辫;&苍产蝉辫;&苍产蝉辫;&苍产蝉辫;有一次,张爱玲擅自到生母家住了几天,回来竟遭到继母的责打,然而继母诬陷张爱玲打她,父亲发疯似的毒打张爱玲,“我觉得我的头偏到这一边,又偏到那一边,无数次,耳朵也震聋了。我坐在地下,躺在地下了,他还揪住我的头发一阵踢”。
&苍产蝉辫;&苍产蝉辫;&苍产蝉辫;&苍产蝉辫;然后父亲把张爱玲关在一间空屋里好几个月,由巡警看管,得了严重痢疾,父亲也不给她请医生,不给买药,一直病了半年,差点死了。她想,“死了就在园子里埋了”,也不会有人知道。在禁闭中,她每天听着嗡嗡的日军飞机,“希望有个炸弹掉在我们家,就同他们死在一起我也愿意”。
&苍产蝉辫;&苍产蝉辫;&苍产蝉辫;&苍产蝉辫;这场幽禁持续了半年之久。1938年的一个深夜,张爱玲终于逃离了这个曾经显赫的家族,奔向了母亲的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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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苍产蝉辫;&苍产蝉辫;&苍产蝉辫;&苍产蝉辫;我觉得一条长长的路走在了尽头。
&苍产蝉辫;&苍产蝉辫;&苍产蝉辫;&苍产蝉辫;——《小团圆》
&苍产蝉辫;&苍产蝉辫;&苍产蝉辫;&苍产蝉辫;张爱玲没有料到,钱的问题,最终消磨掉了母女间的情感。
&苍产蝉辫;&苍产蝉辫;&苍产蝉辫;&苍产蝉辫;张爱玲去了舅舅家对面的开纳路开纳公寓,和母亲及姑姑共同生活。不久,弟弟也跟着来了,他只带了一双用报纸包着的球鞋,请求母亲收留,可惜黄素琼的经济能力只能负担一名子女的教养费用。看着弟弟离去的身影,张爱玲终于发现母亲的窘境超乎她的想象。
&苍产蝉辫;&苍产蝉辫;&苍产蝉辫;&苍产蝉辫;母亲的古董越卖越少,又要张罗张爱玲读书的费用,过日子自然精打细算。从来没做过家事,没搭过公交车的张爱玲,一切都需从头学起。母亲和姑姑教她怎样过不再有人服侍的生活:包括洗衣服,做饭,买菜,搭公交车,省钱……
&苍产蝉辫;&苍产蝉辫;&苍产蝉辫;&苍产蝉辫;张爱玲料想不到,钱的问题,最终会慢慢消磨掉母女间的情感,张爱玲写道,“她的窘境中叁天两天伸手向她拿钱,为她的脾气磨难着,为自己的忘恩负义磨难着,那些琐屑的难堪,一点点地毁了我的爱”。
&苍产蝉辫;&苍产蝉辫;&苍产蝉辫;&苍产蝉辫;第二年,张爱玲一鸣惊人,以远东区第一名的成绩考入英国伦敦大学,可惜日本侵华的炮火阻断了她的行程,她只好转入香港大学。然而,黄素琼在自己的游历和女儿上大学之间,选择了自己的游历,对张爱玲的学费就断掉了。
&苍产蝉辫;&苍产蝉辫;&苍产蝉辫;&苍产蝉辫;在香港大学,张爱玲发奋读书,门门功课都能考第一名。一位名叫佛朗士的英国教授私人奖励了张爱玲800港币的奖学金,正是这800港币导致了张爱玲对母亲的彻底绝望。
&苍产蝉辫;&苍产蝉辫;&苍产蝉辫;&苍产蝉辫;黄素琼来香港看张爱玲的时候,听说教授给了这笔奖学金,竟然拿着这笔钱出去打麻将,全部输掉了。一直到她走的时候也没有问过张爱玲,这学期的学费、生活费怎么办。
&苍产蝉辫;&苍产蝉辫;&苍产蝉辫;&苍产蝉辫;自此,张爱玲和母亲的关系到了尽头,正如《小团圆》里的那句话,“我觉得一条长长的路走在了尽头”。
&苍产蝉辫;&苍产蝉辫;&苍产蝉辫;&苍产蝉辫;见了他,她变得很低很低,低到尘埃里。但她心里是欢喜的,从尘埃里开出花来。
&苍产蝉辫;&苍产蝉辫;&苍产蝉辫;&苍产蝉辫;——张爱玲送给胡兰成照片背后的留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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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苍产蝉辫;&苍产蝉辫;&苍产蝉辫;&苍产蝉辫;张爱玲与胡兰成的恋情,虽短短叁年,却是她一生中浓墨重彩的一笔。
&苍产蝉辫;&苍产蝉辫;&苍产蝉辫;&苍产蝉辫;1943年12月,胡兰成翻阅苏青主编的《天地月刊》,读到张爱玲的《封锁》,“才看得一二节,不觉身体坐直起来,细细地把它读完一遍又读一遍。”
&苍产蝉辫;&苍产蝉辫;&苍产蝉辫;&苍产蝉辫;他从苏青那里取得张爱玲家的地址,登门求见。可惜未被接见,他只得留下字条,本来未抱什么希望,不料第二天张爱玲回电,二人开始往来。
&苍产蝉辫;&苍产蝉辫;&苍产蝉辫;&苍产蝉辫;23岁从未谈过恋爱的张爱玲,遇到的是年长她14岁的情场老手胡兰成。胡兰成曾任汪精卫伪政府宣传部政务次长,能言善道,在南京有一妻一妾以及数位情人。
&苍产蝉辫;&苍产蝉辫;&苍产蝉辫;&苍产蝉辫;但恋爱中的张爱玲难以自拔,她送给胡兰成一张自己的照片,后面留言:见了他,她变得很低很低,低到尘埃里,但她心里是欢喜的,从尘埃里开出花来。
&苍产蝉辫;&苍产蝉辫;&苍产蝉辫;&苍产蝉辫;这是张爱玲在豆蔻年华的少女时代,纯洁的情愫开出的第一束花朵。从此,他们情书往来,沐浴在热恋的爱河里。此时的胡兰成已续娶英娣为妻。
&苍产蝉辫;&苍产蝉辫;&苍产蝉辫;&苍产蝉辫;然而,他与张爱玲两心相印,两情相悦,两颗相爱的心历经磨难贴近到一起,不可避免地撞击出绚丽的火花。他们冲破道德和理智的羁绊,成了一对相亲相爱的情侣。
&苍产蝉辫;&苍产蝉辫;&苍产蝉辫;&苍产蝉辫;也许每一个男子全都有过这样的两个女人,至少两个。娶了红玫瑰,久而久之,红的变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,白的还是“床前明月光”;&苍产蝉辫;娶了白玫瑰,白的便是衣服上的一粒饭粘子,红的却是心口上的一颗朱砂痣。
&苍产蝉辫;&苍产蝉辫;&苍产蝉辫;&苍产蝉辫;——《红玫瑰与白玫瑰》
&苍产蝉辫;&苍产蝉辫;&苍产蝉辫;&苍产蝉辫;这就是张爱玲式的性感,讥诮、冷漠、带着置身事外的居高临下,却又一语惊醒梦中人。
&苍产蝉辫;&苍产蝉辫;&苍产蝉辫;&苍产蝉辫;1944年8月,胡兰成在抛弃一妻一妾后,与张爱玲定下婚约,考虑到时局不稳,两人没有举行正式仪式,只写婚书为定:胡兰成、张爱玲签订终身,结为夫妇,愿使岁月静好,现世安稳。然而,这次婚姻是极不明智的选择。
&苍产蝉辫;&苍产蝉辫;&苍产蝉辫;&苍产蝉辫;尽管张爱玲一生都有“独在小楼,不管政治”的姿态,但选择胡兰成无疑成为世人眼中的污点,人们可以接受不同政派,但绝不能接受汉奸。即使只论个人感情,这次选择也是失败的。胡兰成没能给张爱玲带来安稳、静好,而是深深的伤害。